傅臣轻轻碰了一汤白的脑袋,问,“这里疼不疼?”
你留的那封信时是不是也和我现在一样难受。
时间在空气中分秒淌,陆舟在漫长的等待中竟开始觉得紧张,手心微微开始湿濡。
那烈的不安顿时油然而生。
是鳄鱼的泪吧,陆舟想到,是虚伪的他故意的泪吧,真可惜,汤白没有过来呢,不然该怎么办才好。
汤白摇了摇脑袋,带着从未有过的郑重说,“不――,你不是。”
“可是,你不是糖糖。”汤白说。
……
或者他应该是谁。
陆舟连着两天没有现在屋里,好似消失一般,今天傅臣来给汤白检查的时候也没见个人影。
陆舟面一喜,更多的确是庆幸,如同劫后余生的侥幸那般。
“不疼。”
陆舟仿佛对着一团空气一样伸着手,很久,他嘴唇微张,试探般问,“汤白,很讨厌糖糖?”
是辅佐真佑,还是袁术,亦或者是汤显。
……
“那这里呢?”
“不讨厌,我喜糖糖。”汤白双手环膝认真的说,声音清脆的像玉石撞击。
傅臣脚步慌张地跑房间,亲
陆舟本还有些笑意的脸在这刹那间全凝固,他宛如被五雷轰一般僵到不行,陆舟不敢置信地死死的盯着汤白,他怎么能……
两滴。
他径直地朝这边走来,不由分说地拽起汤白的手腕,随后态度地往里面带去。
“不疼。”
不――,你不是。这句话不停地在耳畔来回播放。
苦涩从心缓缓蔓延开来,给面前这个傻授课的时候他总是偷懒贪玩,要是能有今天的半分认真,也不至于教他音节就花了几个月。
两秒。
有悲凉的泪顺着角笨重地滴落在地板上。
“你仔细看,我是。”他有些急切地哀求。
他伸手将小汽车递过去。
来,几步走到汤白面前,居临的盯着缩在桌的汤白,他蹲来,视线与汤白平齐。
一秒。
饲养乌鸦。
“汤白真乖。”傅臣笑着夸奖。
你说,你没想到被你饲养的乌鸦给啄了睛,可现在报应来了,我被啄了心。
他如果不是陆舟,不是糖糖。
陆舟丢了魂一样落魄地回到自己的书房,他无力地倚靠在墙上,伸手拿起那艘小木舟,任由躯慢慢落在地。
院长,你告诉我。
正当他准备接着问一些事的时候,傅臣听见开门的声音,转就瞧见陆舟神平静地提着一个铁箱来。
他躺在地上,逐渐蜷缩成一团,如同婴儿在母胎一般的姿势,陆舟怀里紧紧地抱着那艘小木舟,也不会不会硌得疼。
一滴。
那么他是谁?
汤白如同错了事的孩一般耷拉着脑袋,却没有想要伸手接过来的意思。
傅臣凝视着陆舟那不动声的神态,只觉得像极了很久很久之前陆舟从医院醒来的那次,阴冷,微笑,暴躁之后的平静。
这几个字生生地砸在陆舟的心里,疼的仿佛被人用迟钝的刀来来回回的割开一条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