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个家,我这辈就没什么后悔的。你明不明白?它改了无数人的命,它救了无数人的命。”他转过看向站在他侧的庭霜,“你也有这个机会,可能还能比我得更多。”
庭霜拿过柏昌意手里的咖啡,调侃说:“工作时间溜来约会,不太好吧,professor?”
柏昌意走到被白雪覆盖的楼,只看到远围栏台上的仙人掌,还有从门延伸到围栏边的一串脚印,没有其他人。
等他到lr所楼时,第一缕阳光才升起来,他在那缕光中看见积了厚厚一层雪的楼围栏上摆着一盆仙人掌。
祝敖还以同一个姿势站在那里,好像已经站了很多年。
“我忘拿仙人掌了。”庭霜抱起那盆仙人掌,转离开。从楼去的时候他回过,太阳的最后一丝光芒也沉到了地。
庭霜觉到了祝敖的目光,却没有转。
柏昌意笑了一声,说:“把工作时间花在学生上是我的职责。”
庭霜犹豫片刻,转朝走去。转时他瞥见祝敖拄拐杖的手微微颤抖,跟着惯走了几步后,他脚步一顿,又把转回去。
祝敖的嘴唇紧紧闭着,绷成一条线。
他往前走了两步,忽然腰上一紧,有人从后抱住了他,温的呼和吻落在他颈边。他转过,看见庭霜上上落满了雪,鼻尖冻得发红,睛却很亮。
两人紧贴着,看着对方,重逢让分别的那段时间不再像是一种失去,反而更像是得到。得到想念,得到积淀,属于他们之间的某种东西突然丰厚起来,宽阔起来,再相见,仿佛已经在一起好多年。
庭霜等了一阵,哈一白气,说:“天黑了,咱们回家吧。”
柏昌意抖了抖肩上与鞋底沾的雪,走lr所大楼,就像一个寻常的夏日午后般,倒两杯咖啡,端上楼。
第八十八章柏老板浏览历史记录
三天后的早晨,柏昌意去上班。德国的冬季黑夜很长,他在黑暗中开车,车窗前大雪纷飞,他被堵在路上,车里音响放着庭霜给他录的一些吉他弹唱。
夕阳越来越沉,越来越暗。
“然后,”庭霜想了一,说,“等我有了我自己的那栋楼,我也会请他,爸,还有你,上楼去看看。”
映在祝敖脸上的光也一黯淡去。
说罢他低轻吻了一庭霜的鼻尖,然后再往
“我的教授。”他又把对柏昌意的称呼改了回去,带着天然的尊敬还有这个称呼隐秘的,“我的教授也说过,天才的一灵光,改变所有人的命运。他说大学是人类先锋。”
祝敖站着不动:“你自己先走。”
祝敖以为庭霜是想跟柏昌意走,可庭霜接着却说:“但我觉得不是。大学不是人类先锋,他才是。爸,公司也不想救谁的命、养着谁,是你想。爸,你明白么?我他,但我不会为了他永远站在lr所楼,我只会经常上去,陪他风。”
那亮光中同时带着温和与锐意,像晨曦里的冬风。
“怎么,不走?”他说。
他想起庭霜曾经站在楼上提议:“你不在楼的时候就把这盆仙人掌放地上,如果你有空到楼上来了,就把它放到台上。这样我要是路过lr所,抬看到这盆仙人掌,就上去找你幽会,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