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,郑随波挂断了电话。
吴曈躺在家里的床上看着电话:“傻。”
9.
郑随波确定自己爷爷有时候灵,有时候不灵。
在一个多月的虔诚烧香后,他中分班,终于和吴曈分开了。
这让他极为兴奋,甚至兴到要在自我介绍的时候给班上同学唱一首。
同桌是个看上去文文静静的白净男孩,郑随波用自己艺术家的光迅速作判断:这个男孩长得很好看。
第一天的课程很无聊,郑随波跟喻冬偷偷聊天。聊着聊着,他突然想到了一件古怪的事。
如果吴曈是个喜好看男孩的变态,那他应该会喜上喻冬。
郑随波突然之间就完全失去了和喻冬聊天的兴致。
他的闷闷不乐一直持续到被吴曈堵在宣传栏后边。
“不理我?”吴曈瞧着很不兴,“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画的?”
郑随波举着黑板防卫:“你让开。”
“不让。”吴曈盯着他,“你宁愿画这些东西都不愿意跟我聊天?”
郑随波:“有什么好聊的。”
吴曈想了想,:“确实没什么好聊的。”
他突然手着郑随波的巴,低吻了上来。
郑随波脑袋里仿佛炸开了三百三十三万个冲天炮,第一个反应就是把手里黑板朝吴曈脸上砸过去:“吴曈你有病吧!”
他可以接受吴曈在家里乱来,在没人的地方乱来,可这是学校。
吴曈退了一步,拍拍脑袋,晃一脑袋的粉末。
“好疼啊。”他的眶又湿了,可怜巴巴地看着郑随波。
郑随波没理他的可怜相:“你再这样我就曝光你。”
吴曈:“曝啊。”
郑随波:“你真的是有病!”
他实在不擅长骂人,翻来覆去都是那几个词。吴曈早就习惯了,一不要脸的铜铁骨,刀枪不,仍由郑随波骂骂咧咧,仍旧跟在郑随波后边:“别画了,丑。”
他太清楚应该如何激怒郑随波。
郑随波果然怒了:“你他妈说谁的画丑!”
他的暴怒验证了吴曈心的猜测。吴曈兴起来了,脚步轻快地继续往前走。
“去死吧!”郑随波想了半天,终于想一句新的骂人话。
吴曈觉得这句话甜滋滋的,简直就是话了:“好哦。”
他乐颠颠经过了不远呆站着的郑随波同桌,还悠然地跟人打了声招呼:“喻冬,你好。”
在车棚里等了半个多小时,郑随波总算磨磨蹭蹭过来了。他似乎是为了躲避吴曈,在看到吴曈从车边站起来的时候,大大吓了一:“你怎么还没走!”
吴曈冲他笑:“等你。”
郑随波气鼓鼓地开锁取车,吭哧吭哧往外蹬。蹬到校门又停了来,等吴曈赶上来。吴曈的自行车坏了,这一天由他来负责接送。
吴曈太熟悉他了。郑随波这个人生气的时间是很短的,有时候睡一觉就忘了气什么,有时候就跟现在似的,一转又和自己聊上了天。
吴曈心想,怎么会有这么有意思的人呢?这样的人居然在自己边,居然认识了这么多年。他觉得自己这辈无论去到哪里,都找不到跟郑随波一样有趣的人了。
两人在红绿灯停了来,吴曈踩在郑随波车后,主动跟他说自己以后在学校一定注意,不会随便动手动脚了。
郑随波满脸狐疑:“真的假的。”
吴曈嘴上说“真的”,心里默默念了句“尽量吧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