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伊米尔!?”
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chu现在怀中,回忆中的柠檬味带着酸与涩,斯nei普几乎失声,怔愣了好半天才把银发巫师放在自己额tou上的手拿开。
“嗯,是我,好久不见。”伊米尔淡然地回应,脸上还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。
“好久不见……哈!好久不见!我以为你已经死了!”他猛地站起来,在dian燃的bi炉前来回踱步,嘴里“嘶嘶”地发chu愤怒的低吼,活像一条zuo好了攻击准备的yan镜王蛇,“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十一年!我该赞扬你jing1湛的隐匿技术吗,尊敬的德拉玛先生?你怎么能当zuo什么事qing都没发生!”
mo药教授很快重拾了以往最擅长的阴阳怪气,他shenti气得发抖,整张脸因为怒火而面容狰狞:“也许你觉得自己是自由的,所以离开的时候一句解释都没有留xia,让你可悲的随从们无tou苍蝇一样恐慌。然后你又若无其事地回来……好久不见!真是愉快的问候!德拉玛先生,您需要忠诚的家养小jing1灵为您端上一杯香nong1的咖啡吗?还是来几片西班牙火tui――”
“如果你愿意,我会需要几瓶灵魂稳定剂。”
伊米尔坐在地上,抬起tou,神se平静地打断了他。
怒火瞬间被扑灭,斯nei普再次失声,瞪大了yan睛观察这个莫名其妙失踪了十来年的男人。
他的脸还是那么漂亮――不,不对,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――斯nei普qiang制自己把目光放在除脸之外的位置。
他的脸se苍白,shenti被包裹在短小的黑袍里,shen上沾了不少屋zi里的灰,显得有些狼狈。因为不合shen的衣服而luolouchu来的pi肤上布满伤痕,血肉翻卷,看上去分外可怖。
“比起灵魂稳定剂,你更需要一个治愈mo咒。”话刚说chukou斯nei普就反应过来了,伊米尔曾经为医疗翼工作,他的治愈mo咒在所有巫师中都位于ding尖的行列,如果连他都不能解决……
斯nei普语气凝重:“怎么回事,是你自己的问题还是这伤的问题?”
“一dian意外,不过灵魂稳定剂能够缓解。”
“……痛吗?”
他单膝跪地执起伊米尔的手,将衣袍掀上去,让整条手臂的伤kou都暴lou在yan前。他数了数,光是小臂上就有五条鲜血淋漓的裂kou,像是荆棘重重地勒jin了pi肉里,让人窒息。
“还好,能忍受。”蓝yan睛的男人再次温和地笑起来。
“家里没有库存,所有灵魂稳定剂都放在霍格沃茨了,我现在去拿。等我回来,你最好给我一个逻辑清晰的解释。”
斯nei普冲向bi炉,却被一只手抓住衣角拽了回去。
“邓布利多会知dao的。灵魂稳定剂的用途有限,你贸然去取会引起他的注意。”伊米尔坐在地上,抬yan看他,“你本就是来监视我的,不是吗?”
“所以那个黑setou发的小鬼……”
“是我,封印了记忆的我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一dian意外。”
“别搪sai我!告诉我事实,这样才能尽快解决你的问题!”他提gao了音量,“你为什么又回到了原来的样zi?”
斯nei普觉得自己的疑问越来越多。他非常迷惑,记忆的麻烦尚未解决就迎来了新的问题,一个又一个让他应接不暇,眉tou狠狠地拧在一起。
“因为刚才不小心受到了qiang烈的刺激,禁制松动了,我才会暂时chu现。”伊米尔不愿意多谈。
斯nei普的嘴唇开开合合,最终还是停止了询问,没有qiang求他事无巨细地说chu来,但自己在心中已有了眉目。
如果是刚才发生的,那么就一定是那只黑se的德拉玛chu了什么问题。他记得两人在孤儿院分离后,德拉玛便使用门钥匙回到了德拉玛庄园,再过不久伊米尔就通过黑发男孩给他的门钥匙传送了过来。要说问题不在德拉玛庄园,他是绝对不信的。
伊米尔主动打断了两人间的沉默,也算把他的隐瞒就此揭过了:“雷古勒斯呢?他怎么样?”
“他活得很好。在……神秘人死后,他和ma尔福一样声称自己被夺魂咒控制了,然后他们用金加隆――或者其他代价――摆平了mo法bu的审查。虽然大chu血,但起码他们活得比你现在好多了。”
很久没说起伏地mo,斯nei普停顿了一xia,接着发挥了与平时无异的语言艺术造诣。
“那再好不过了。”伊米尔看起来松了kou气。
“你问他zuo什么?”
“验证一个猜想。”
该死的谜语人。
斯nei普臭着脸,双手抱xiong坐到了沙发上:“你准备在地板上安家吗?我不知dao什么时候德拉玛先生变成了一只没有办法离开地面的树jing1。”
伊米尔没有站起来,也没有回话。这时他才注意到银发巫师看起来很疲惫也很痛苦,脸se苍白,海蓝的瞳孔有些涣散,撑在地面的手指微不可查地颤抖着。此刻,这个人前所未有地虚弱。
“除了灵魂稳定剂,还有什么能帮到你。”斯nei普又站起来,难以掩饰面上的担忧。
伊米尔摇tou:“等我回到十一岁的样zi就好了。”
他隐隐有了猜测:“你用这种方式避开那些伤?”
“嗯。不愧是西弗勒斯,还是这么聪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