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没有注意到伊米尔紧盯着他的目光已经逐渐冷凝,但很快,在他转过去的刹那又变回了原来温和的样。
“也许睡一觉会让你舒服一。”白袍巫师面如常,把他扶到沙发上躺。
“谢谢……”斯普慢慢呼气,察觉到有人就在旁让他安心不少,“他有对你什么吗?”
“和以前一样,没什么特别的。”
无非就是几个钻心剜骨,用索命咒杀了一两个个叛徒敲打纯血家族,再把伊米尔当靶挑拨属间的矛盾让他们彼此制衡。伏地折磨人的手段没什么新意,那些用烂了的方式他只觉得无趣,要不是还没拿这个别扭的家伙,他早就不想忍了。
斯普担忧他依旧平淡的语气,悄悄抓住了白巫师袍的一角攥在手心。
“我去给你找瓶缓和剂,你现在需要这个。”
伊米尔站起来,那一角冰凉的布料从他手中逝。
斯普忽然到一惶恐:“等等,莉莉――”
白的背影停住了,他还拿着火焰威士忌的酒瓶,藏在衣袖里的杖冒星星的不妙的绿光。他顿了一,接着转把剩的都泼在了黑发巫师的脸上。
“认清楚我是谁,斯普先生。”
伊米尔在药间里挑挑拣拣,熟练得跟自己家一样。伏地对药有很大需求,送上门来的年轻的药大师接了这份工作,正好还有不少存货贮藏在这里。
他挑一个没有标签的广瓶,蹲在斯普脸边,着他的巴灌了去。尽由于患者的不合,那些药剂没有全被服,但已经远远超过了生效的剂量。
“你刚刚喝了什么药,西弗勒斯?”
黑的睛里丝丝缕缕的苦涩,斯普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好半天才说:“吐真剂。”
伊米尔笑了。
“很好。你知我想问你什么吗?”
“也许。”
“你知的,我聪明的孩,”他捧着黑发巫师的脸描摹五官,手指燥的发间,姿态亲昵,“你是一条聪明的小蛇,总能猜到我在想什么。”
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。斯普目光空。不然怎么会看见伊米尔的脸离他这么近,近得仿佛一秒就要吻上他的脸。
“为什么要喊莉莉的名字呢?”
“因为……”半瓶吐真剂的药效太了,斯普的颤抖,本就涣散的神越来越虚弱。直到他放弃了对抗,整个人好像沉湖一般安宁,深埋在心底的秘密渐渐浮面,“因为不能说另一个名字。”
“你想保护他,对不对?”
“对。”
斯普闭上,却无法停止这场拷问。
“你有一个喜的人,是吗?”
“是。”
他看不到的地方,伊米尔笑得更开心了。
“他们是同一个人?”
“是。”
“那么……告诉我,他的名字。”
“伊米尔・玛莱・德拉玛。”
斯普的声音格外轻,用很快的速度念完了这个名字,这样他还可以祈祷白袍巫师错过了他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