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沃茨的小巫师们,现在大概已经被吓得落荒而逃了。
“唔……好吧。那我请求伟大的斯莱特林院长、最年轻的药大师、我亲的西弗勒斯・斯普,能不能善待他曾经的朋友留来的可怜的私生,至少让他吃饱饭呢?”
“伊米尔!”
银发巫师还是看着他笑,海蓝的眸里充满了促狭的揶揄。他知斯普除了气急败坏地叫他的名字外不会任何事。
“咳咳,说到哪儿了。哦对,卢修斯。你说尔福逃脱了法的审查,卢克还好吗?”
如此拙劣的谈话技巧。斯普哼了一声,然后为他解惑:“好得不得了。多亏尔福是个富有的家族,他的财富让他顺利远离了阿兹卡班,还能在现在的法界活得风生起。而刚刚,我们的风云人又多了条好消息――他父亲的旧人终于放弃了,他可以明目张胆地开始追求……”
他突然止住了,低查看伊米尔的表。
还好,不像伤被撒盐的样。
“他可以明目张胆地追求父亲的人了,真是令人到遗憾。”他清清嗓,接着说,“与此同时,很多人也和他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。说真的,你还是应该拒绝他们,那些人都已经很老了,哪怕是卢修斯,他现在也有了皱纹。”
“西弗勒斯,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幽默?”
听着他微妙的语调,伊米尔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,最后笑得睛都眯了起来,乐不可支地伏在沙发的靠背上。
斯普忽略了他奇怪的笑:“看来你并不打算挑选一位幸运男士圆他的旧梦,这很明智。”
“谢忠告,我会认真考虑的。”伊米尔信服地,“不过比起那些,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们去。你的黑标记还没消失,对不对?”
闻言,斯普意识收敛了所有表,右手握住了左手小臂。
“黑王没有死,他随时可能归来。如果不想那个人破坏现在的平静,我们得提前好准备。”他用相当平淡的语气抛了一枚炸弹。
是的,伏地没有死,斯普也知。这个象征着臣服的恶心的标记从未消失,只是在这段风平浪静的时间里变淡了一些,好像一切都结束了似的。但他终有一天会卷土重来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他快回来了,或者说,他从来没有离开过。”伊米尔认可了他的猜想。
“他不是――”他虽然知黑王实力大,伺机回归是板上钉钉的事,但是从未离开?既然如此,莉莉的牺牲又算什么?
“你相信凭借就能杀死他吗?伏地只是受了伤,暂时蛰伏起来,但距离他的回归已经不远了。”
斯普却发现了疑:“你怎么知?你是故意消失的?”
“不,那是个意外,”伊米尔否认了,“借由这个意外,我发现被预言的未来是可以改变的。也就是说,针对伏地的那个预言极有可能发生变动,我们不能心安理得地把希望寄托在那个幼小的救世主上。”
“‘预言可以被改变’,你是怎么确认的?”
他抓住伊米尔的衣领,两张脸离得近极了,黑的没有光亮的瞳孔直视那片平静的海洋。他闻到银长发间很淡的柠檬清香。
伊米尔移开了睛。
“告诉我。”他声音喑哑,仿佛乞求。
“雷古勒斯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在我的预言里,雷古勒斯本该死去。”伊米尔抓住了斯普的手。
“但他现在活得好好的,”他低声喃喃,有些语无次,“可……可你怎么会预言?而且命定的死亡不可更改,否则必将付等价的……”
“你说得对,不过这些代价我能够负担。”